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网友自述在临沂网戒中心的真实经历二

第二章:网戒中心的构成

就这样,绝望的我和对我极度失望的妈妈一起住了下来,爸爸要照顾生意,当天下午就回去了。住下来我的第一想法就是,安静点,别惹事,少挨电。结果我住进去第二天就又进了那个心理矫正室。

刚进去的我真是彻底绝望了,当时Zisha情绪相当旺盛,但是,在网戒中心,你想死,那真是一件难事。先说一下,网戒中心的建筑结构,分两层,一层是2楼,一层是3楼,中间有楼梯相连,楼梯扶手外面的悬空处密密麻麻的全是麻绳的大网,没个窗子外面都有铁栏杆,还有一层钢化玻璃的窗子,打也打不开,只能推开一个小口透气,每个病房住4-6个家庭不等,房间里除了自有设备不允许任何的铁制品,筷子都不能有,吃饭除了塑料碗就是塑料的小勺,都是统一买的,衣服统一穿迷彩装,所有私人物品全部没收,迷彩装全身上下所有兜都是缝死的。裤子是子里面缝的松紧带,皮带就更不要想了。

总而言之,除了笔所有的有可能对人体造成伤害的东西都不允许放在小室内(里面对各病房的称呼),而每位住进来的病人,全部统称盟友,盟友是不能随便活动的,尤其是我这样的新盟友,在刚进去前半个月,空余时间只能待在小室内,任何出小室的行动都必须有一个老盟友陪同,两人间隔不能超过一米,里面称这个为带对子,如果在小室外超过这个距离,而且被班委发现,两个人都要承担责任,在里面承担责任就是去心理矫正室接受治疗。听老盟友说以前这个叫点现钱,现在,则是叫承担责任。

说到这里有必要介绍一下网戒中心的管理结构,在这方面杨永信是做的超级聪明,首先在金字塔顶端的就是杨永信,具有绝对的话语权,所有盟友和家长都必须无条件听从。下面就分三方面,医院医生组成的点评师团队,一方面是又家长组成的家长委员会,一方面是盟友的同盟班委。点评师和杨永信平时不露面,具体运作的是一群对杨永信深信不疑的家委组成家长委员会,每天早晨杨永信开会,听家委和同盟班委班长的报告,然后下达命令,由家委和班委具体实施。让我吃惊的是,在里面的分工极度的细化而且相当的有组织,家委组成较简单,同盟班委组成就复杂了很多,首先是同盟班长,班长下面有总安全,楼层安全,总思品,楼层思品,总话筒(里面称总统)副话筒(副总统)总卫生,楼层卫生等等。每个班委下面都有各自的小组,安全小组,思品小组,话筒员小组,卫生小组。各种的小组基本每个盟友都有工作。

像我这种新盟友住的小室就是在安全小组成员的小室,预防情绪激动,每个盟友都各自的小账本,里面叫圈机制。刚来的每周有60个圈的限额,一个多月的有45个,再多的有30个。具体我也记不清了,再次进去的和马上要出院的每周15个。每周一结算,如果超出,统一到心理矫正室做治疗。看似限额有很多圈,但是经不住里面的加圈项目实在太多,往窗子外看是住院不安心,轻的加圈,重的上报承担责任,日记,笔记不合格加圈,起床慢加圈......除了加圈之外还有很多被称为高压线,做了就直接去治疗。带队子对子脱节承担责任,靠近楼道口的红线承担责任,一个人上厕所承担责任,午休时间外出没有家长陪同承担责任,对家长发脾气承担责任,住院不安心承担责任,藏药承担责任!........等等

说到这里就必须说所有进来的人都必须吃药,在吃药盟友分为两类,一种是真正的精神有问题的盟友,被称为被动盟友,每次吃药都要红黄蓝绿的吃一大把。另一类就是像我这样的盟友,被称为非被动盟友,吃药只需要吃两种,每天三餐之后都要吃药,所有人整齐的站在走廊里,靠墙站着,背还不能靠着墙,靠着墙就要加圈,站不好加圈,这种圈被称为:站姿。一般站着晃一下就要被加2-3个站姿的圈,每人右手拿着茶杯,放在胸前,手再酸也不许放下,放下就要加圈。被动盟友吃的什么药我不知道,应该是大量的精神药物,而我这样的,吃的药分别是盐酸帕罗西丁片,俗称乐友,另一种是枸橼酸坦度螺酮胶囊,当然这些都是我后来出院后查到的,在里面他们是不会告诉你是什么东西的,多问一句,轻则加圈,重则承担责任。因为这些药物都是敬爱的杨叔独家专利的抗网瘾药物。。。。

除此之外里面很大一部分人还要喝中药,应该是安神的那种中药,不过很劣质,不止一次发现过期变质的中药,有的胆小的过期也喝了,有些胆大的报告医护人员后交给医务人员,因为中药你领了就必须现场喝完,有人现场监督,如果喝不干净就要加圈。喊到名字的就去吃药,全都吃完药之后就在走廊里保持站姿,中间还要统一喝几次水,一直站近半个小时,因为以前有个有才的用舌头藏药,吃完药过一会就吐出来,还有一个为了抵抗吃药,练就了一个技能,只要一扣喉咙立刻就吐,所以这些都是为了防止藏药和抵制吃药。

除了这些药物之外新来的还要打一个月的吊瓶,吊瓶的药物个人猜测含有镇静剂和催眠成分,因为我现在对第一个月的记忆非常的模糊,很多事情都记不清楚了。中午吃饭的时候只要听到打针,新来的就赶紧跑到护士站去打针,然后一手挂着吊瓶一手吃饭。吃饭是没有饭桌的,病床上铺一个桌布,就是你的餐桌了,而且病床也不是给你睡觉的。床,只有家长才能坐,晚上也是家长睡觉的地方,盟友只能睡陪护椅,医院那种折叠的移动椅子,陪护椅也是只有晚上睡觉的时候才能打开做床用,平时只能坐各自买的塑料小板凳。打吊瓶很多时候护士站都是没有人帮你起针的,这时你只能自己拔针,拔了针还要把针贴在手背,因为针头也属于危险品,必须由医护人员回收。而那些陪护椅有些小室的是新的,海绵也还有一点弹性,睡觉还勉强可以接受,而有的已经表面全部脱落,漏出里面黑黑的东西很恶心,或者正在脱落,起床之后脑袋脖子上全都是脱落的橡胶皮,问我为什么身上没有?因为在那里睡觉也不能脱下身上的迷彩装。除了贴身内衣不能穿任何的其他衣服,以防有人穿着别的衣服跟着家长买饭混出去。

刚去的一二十天每天睡醒都是腰酸背痛,陪护椅很小,躺在上面是翻不了身的真翻身估计就翻地上去了,这些杨永信美其名曰吃苦报恩,回报父母。继续说刚去的第二天,中午吃饭的时候,妈妈买了两个茶叶蛋,我吃了一个,剩下一个我想留给妈妈吃,妈妈在家里对我的饮食相当的疼爱,所以想让我吃,我们两个人就来回的让,来回让了四五次,最后我烦了,说了一句,:你爱吃不吃,不吃就扔了!我不吃!妈妈愣了一下,然后把那个鸡蛋吃了。我也没在意,就继续吃饭。而这一幕被同小室的盟友看到了。

下午午休完,然后就听到外面有人喊,喊到名字的出来集合!其中赫然有我的名字。原来那天是“总结”的日子,就是每周圈数超过的人下去做治疗的日子,然后我又被两个人左右扣手,带到了心理矫正室。总结的日子做治疗的很多,而我被排到第二批,那种感觉就像排队上死刑场的死刑犯。执行死刑不可怕,等待执行死刑缺是极度让人恐惧。就在那种极度恐惧的心情下过了半个小时,第一批终于是出来了。而我也再一次进入那个地狱。

这一次医生却是换了一个,不再是那个很壮的男医生,而是一个中年女人,个子中等偏上,身材匀称,脸上画了浓妆,长的也是不错,不过一张薄薄的嘴唇却是显得他人有点刻薄。进去之后,十几个人基本把这间病房挤得满满的。各自整齐站好之后。一个人站到那个女医生旁边,大声喊:兰姐好!然后所有人一起喊:兰姐好!兰姐轻轻点头,然后那个人就开始打开手里的小本,开始读:“某某某(每个人都有自己生活原谅我不写真名),本周表现较差,圈数83,出现的问题有对家长情绪化,住院不安心,对盟友不尊重....建议强化治疗!”在他读的过程中那个盟友自己走到那个椅子前坐下,看来不是一次两次了。

然后我就看着我遭遇的那些事再次重演,看着那人四肢被绑在椅子上,嘴被捂住,在椅子上不断的抽搐,想到过一会我也要上去,心里的感觉真是无法描述,治疗持续了不到二分钟,然后兰姐开始和那个盟友谈话,然后又突然打开了仪器,那位盟友又开始抽搐,嘴里还含糊不清的喊:兰姐我错了,兰姐我错了。我估计他自己都不知道他哪里做错了。轮到我的时候已经是过去四十多分钟了。

“某某,对家长情绪化,承担责任!”就这么简单的一句话,我也再次被固定到椅子上。“什么时候来的?为什么对家长情绪话?”兰姐问。我生怕这个兰姐和那个男医生一样说慢了就开仪器,赶紧回答“兰姐好,我是昨天来的....”然后我大致把事情都说了一遍,然后兰姐思考了一下,说“事情真的是这样的吗,我会去调查的。”

“真的,我保证。”

“恩,你的问题也不严重,不过既然都进来了,治疗是免不了的,希望你有则改之无则加冕”兰姐面色一缓,手再仪器上按了几下,上面的数字从80变成了40,然后就打开了仪器。我再次被痛苦淹没,身体不断的抽搐,不过这一次比上一次的疼痛略轻一些,疼痛过后可能是兰姐没有扭动那些按钮,身体略微适应了一些,但是时间却是不短,等我再次从椅子上下来的时候,不再仅仅是头上的冷汗淋漓了,在这空调间里我浑身都是汗,整个右手都是麻木的......

未完待续

第三章:戒网中心的日常安排

第四章:同盟班委的结构

第五章:网戒中心的收费和条款

第六章:网戒中心的潜在规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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