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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谈共产主义与LSD铁幕后的实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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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吐真剂又称为硫喷妥钠,实际上是一种快速起效的全身麻醉剂,在安乐死合法的国家,比如荷兰,硫喷妥钠被用于静脉注射安乐死(注射剂量过多会导致死亡)。它和LSD相同的地方在于,都经历了从滥用到受到管控的过程,只不过,LSD的文化意蕴,在经由那场壮阔的嬉皮文化运动前,就已经在某种意义上显得“难以概括”了——它掺杂了太多的非药物的外在因素,冷战、集体疯狂、阴谋论,以及适时的对科学的好奇。

早在嬉皮运动之前,保加利亚已经玩过一轮“激发热情、内向探索、脱离体制”了。

玛丽娜·博亚德耶娃(MarinaBoyadjieva)教授(第一排,右起第二位)与她来自保加利亚首都索菲亚(Sofia)圣瑙姆地区(St.Naum)的神经与精神病医院(MultiprofileHospitalforActiveTreatmentinNeurologyandPsychiatry)的同事。

提起LSD的时候,人们往往会想起上世纪60年代末的嬉皮士反文化运动。直到近期,人们才逐渐了解到在共产主义时期的保加利亚(-年)精神病学家玛丽娜·博亚德耶娃的指导下进行了大量与此药物相关的临床实验。实验对象包括医生、艺术家、矿工、卡车司机,甚至还有一些囚犯与精神病人。这些研究对象接受了约次的测试。

早在蒂莫西·利瑞(TimothyLeary,美国著名心理学家、作家,以其晚年对迷幻药的研究而知名)年作出的著名言论“激发热情、内向探索、脱离体制”(Turnon,tunein,dropout)与披头士乐队那首著名的“露西在缀满钻石的天空中”(LucyintheSkywithDiamonds;译者注,歌名中的几个大写字母暗示了这首歌与LSD的关联)之前,处于冷战早期的保加利亚就已经展开过一轮对LSD的秘密实验了。而在那时人们根本还对所谓的“娱乐用药物”(recreationaldrugs;译者注,指的是为了娱乐效果而使用的精神类药物,广义来讲包括咖啡、香烟、酒精等含有尼古丁、咖啡因、酒精等特殊精神活性成分的产品,狭义来说专指今天被称作毒品的管制药物)毫无概念。值得一提的是,这些实验完全是合法进行的,并且政府对这些实验抱有很大的希望。

在二战之后,把精神正常的人变成精神病人曾经是药理学与实验精神病学圈里的热门话题。心理学家争先恐后地用所谓的拟精神病药物(那些根据使用剂量可以有效引发幻觉和妄想等精神病症状的化学药剂)进行研究。其中最受期待的拟精神病药物就是LSD。

博亚德耶娃教授的博士论文中的一张插图,对LSD-25拟精神病学反应进行的实验性心理学研究。

这些对LSD进行研究的实验目的是要通过使用药物来模仿自然发生的精神疾病所产生的精神效应,从而使科学家能对包括人格分裂在内的诸种精神疾病有更深入的了解。自然发生的精神疾病与药物引导的精神病在症状上有许多相似之处,然而通过药物引发的精神疾病更易于进行可控性研究。

LSD是年11月16日由瑞士药剂师阿尔伯特·霍夫曼(AlbertHofmann)在位于瑞士巴塞尔的山德士实验室(SandozLaborataties)合成出来的。山德士公司为这种药物起名为Delysid,在年代早期,公司花费了大约万美元将这种药物的样品分发到了世界各医院手中。山德士公司希望能有人为这种药物找到现实应用,这样他们就可以像对待盐酸巴比妥和镇静剂一样,让这种药物也能进入市场。

山德士公司的LSD-25

博亚德耶娃教授幸运地得到了一小批LSD。当时,她是保加利亚的索菲亚医科大学心理学系(DepartmentofPsychiatryattheMedicalUniversityofSofia)的助理研究员。“年,我遇到了一位来自山德士公司的代表伯奇先生(Mr.Burge)。他对我说他带来了一些每剂25微克的LSD。也就是那些被称作LSD-25的药,”博亚德耶娃回忆道。“一开始我要了50安瓿瓶装的一盒,后来伯奇先生又给我带来了更多。”她认为自己可以在LSD的协助下创造出一套精神病的实验模型。而她真的做到了。

年,年轻的博亚德耶娃在巴黎

“在我的监督下,小剂量纯化过的LSD被分法给了志愿者。这是一种完全纯有机的物质,就像一滴眼泪般纯净!”博亚德耶娃说。她在保加利亚首都索菲亚圣瑙姆地区的神经与精神病医院中进行了临床实验。大多数志愿者听说有这样一种通过葡萄藤来给药的不寻常的实验之后,就一个带一个地互相邀请。最后教授身边紧紧挤满了一堆自愿参与者。

通常情况下,志愿者会吞服一片含有25微克的LSD的糖衣药片Delysid或者注射微克LSD。医生会让志愿者们在空腹或者稍微吃一点早餐之后用药。大约30分钟到一个小时之后药效开始达到峰值,之后药效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而逐渐衰退。每次总会有一名护士带着一支装有50毫克的抗精神病药物氯丙嗪的针管随时待命,以防病情突然恶化。这次实验为每位志愿者都单独保留了记录,博亚德耶娃说,那些记录读起来就像低俗小说一样。

文柯·亚历山德罗夫教授(ProfessorVenkoAlexandrov),最初参与的志愿者之一

文柯·亚历山德罗夫教授如今是一位受人尊敬的大学教员以及麻醉与复苏临床科的主任,他也曾是年代的志愿者之一。现年71岁的亚历山德罗夫回忆起他的第一次LSD之旅时,说那感觉就像在昨天一样。那是年,当时他还是一位年仅24岁的医学生。

“护士给我注射了LSD之后就把我身后的门关上了。那个房间里充满了抑郁症正要复发的躁郁症患者。20分钟后我突然感觉到胃部有一股暖流,”亚历山德罗夫说。“那股浪潮开始变成泡泡,越飞越高,我觉得真是太棒了。最后,我忽然开始着了魔般的狂笑,笑得房间里的其他人也都受到了感染。那真是太好玩了!”

许多画家也自愿参与到了LSD的实验中。他们中有人甚至带上了画架和颜料,他们深信自己会遭遇到一次灵感的大爆发。博亚德耶娃的博士论文中也引用了那些在LSD临床实验时所产生的画作。但是根据她的结论,LSD并不能真的让一个人变得更有创意(译者按,注意,这是医学博士对美学或者艺术学所下的判断)。然而,这种药物可以让人从不同颜色中把字分辨出来,并且产生一些联觉。

保加利亚的LSD测试中一位参与者所画的画作

作为对那些精神健康的志愿者所进行的实验的补充,博亚德耶娃也对一些无民事行为能力的精神病患使用了这种药物。年,她指导了一组对精神分裂和躁郁症患者进行的实验。他们中大多数人的反应都让人始料不及:一位22岁的年轻人喝下了一整瓶博亚德耶娃的墨水;一位35岁的女人突然开始发情而且变得很粗鲁;一位来自挪威的实验对象竟然想把教授鱼缸里的金鱼捞出来油炸了。

博亚德耶娃的行为很快引起了军方的注意。“那时冷战正处在高峰。显然我们的军队听说了那时候西方在进行LSD实验之后,感到了些许不安,”博亚德耶娃回忆道。“他们好奇的是,这种药物可不可以作为大规模杀伤性武器或者作为吐真剂(truthserum)来使用。他们甚至问我:‘他们(西方)能不能用这种药物让我们集体发疯?’”

年博亚德耶娃教授在阿尔及利亚

根据军队的要求,她在军队医学院的设施里对两位年轻士兵进行了实验。这个军队医学设施就在亚历山德罗夫在索菲亚就读的那所大学隔壁,而她当时在那所大学里任教。她签署了一份保密协议,并在一位陆军上校和一位军方心理学家的现场监督下为两位士兵注射了25微克的LSD。军方对这次实验进行了录像,并且带走了所有的实验数据。从那以后,博亚德耶娃再也没有从军方听到任何正式消息。

被霍夫曼称为“LSD教父”的斯坦尼斯拉夫·格罗夫(-)

在那个年代,保加利亚并不是铁幕背后唯一对LSD实验感兴趣的国家。对LSD及其潜在药效进行研究的早期先锋里还包括一位来自捷克的斯坦尼斯拉夫·格罗夫(StanislavGrof)医生。从年他就开始指导一项投放地点最令人意外的LSD临床实验,他的实验是在布拉格精神病学研究所进行的。“如果我是LSD之父的话,”LSD的发明者霍夫曼说,“那么,斯坦·格罗夫就是LSD的教父。”

另一位捷克医师,米兰·豪斯纳(MilanHausner)医生在至年之间,指导了一组三十人的精神病学家,在布拉格附近的一家诊所对超过位病人进行了超过个疗程的实验。捷克军队也对LSD是不是能成为一种冷战武器很感兴趣。这些实验一直持续到了上世纪70年代,而那时LSD已经臭名昭著、举世皆知了。

在LSD药物影响下,志愿者的笔迹发生了变化:

用药之前

用药1小时30分钟之后

用药2小时30分钟之后

用药3小时30分钟之后

到了年代中期,随着这种药物作为娱乐用药物越来越流行,西方社会也开始越来越重视对这种药物的监管。由于美国政府的抗议,依照法律山德士公司不能再向美国输送Delysid。西奥多·X·巴伯在《LSD、大麻瑜伽和催眠术》中描写道,他们将这一整批货都送进了新泽西的一所实验室,送到了美国国家精神健康研究所(NIMH,U.S.NationalInstituteofMentalHealth)手中。

到了年8月,瑞士的山德士公司完全停止了这种药物的生产。同年,美国食品和药物管理局开始回收LSD的临床实验执照。年10月6日,加利福尼亚州将这种致幻剂列为非法药物,其他州也迅速仿而效之。

在这段时间里,美国国家精神健康研究所将他们的LSD研究项目从几百个缩减到只有几个。到了年,美国仅进行了六项LSD实验。而那一年,博亚德耶娃成功地完成了她的论文——“通过LSD-25引导的拟精神病行为进行的实验性精神病学研究”,并且获得了索菲亚医科大学的医学科学博士学位。

另一位参与者画的画。

“在论文答辩之后,我再一次见到了山德士公司的伯奇先生,我对他说我需要更多的LSD,军方希望我能进行更多的实验。而他说:‘对不起,女士,我们已经把所有的库存都销毁了’,”博亚德耶娃说。

年,美国国家精神健康研究所发表了一份报告,声称LSD没有治疗作用,很快,其余的那些项目也都被放弃了。乐观迷信LSD治疗力量的时代逝去了。

LSD引发精神病这样的恐怖故事,在共产主义时代的保加利亚真的是无人知晓,一直到最近才有所耳闻。大多数人根本不知道这种药物曾经在这里出现过。“在年代末期,保加利亚在娱乐用毒品领域完全是块处女地,”博亚德耶娃说。

博亚德耶娃在她家里

在年代对LSD的医疗应用进行研究之后,博亚德耶娃作为一位毒瘾顾问仍在继续为世界组织工作,后来她成了索菲亚郊外的州立毒医院的主席。“索菲亚所遭遇的第一波毒品侵害是在年代早期,当时泛滥的是吗啡,”她说道,“之后又来了安非他命,到了年代来了海洛因,仿佛整个地狱都被释放出来了。”

博亚德耶娃能理解那种将她的病人不断拉回的力量。在早期的实验中,她自己也试过几次LSD,如其所言“纯粹是出于对科学的好奇”。但这却很有帮助,她说:这种药物使她亲身经历了类似人格分裂的症状,从而获得了一种可以从内部窥探精神病世界的洞察力。

“有一次我和几个医学生一起吃了LSD。等我到家以后,我丈夫和孩子们,他们都知道我在做的实验,于是给我播放了那首‘露西在缀满钻石的天空中’,”博亚德耶娃回忆说。“我走到窗边,看到了一团移动的阴影。一开始我有点儿紧张,后来我很块意识到,那不过是一个幻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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