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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前上杭纪实英译本华南客家十五年

《FifteenYearsAmongTheHakkasofSOUTHCHINA》

译《华南客家十五年》

在国外,有一本10几万字的精装版老书《FifteenYearsAmongTheHakkasofSOUTHCHINA》(未有中文版),记录了一百多年前一年轻的美国传教士卫英士到中国南方,在客家人聚集的边远山区福建上杭创办学校,医院、救死扶伤,.把自己的美好青春奉献给客家上杭的真实故事!

第七章初次下乡传道

在没有任何一位经验丰富的外籍传道者和本土基督教神职人员的帮助下,我单枪匹马,白手起家,在异国他乡,人地生疏的华南客家山城上杭取得了一些初期成绩,确实让我感到非常自豪。我由衷感谢上帝的保佑和支持。可是,这一成绩也仅仅是在上杭城区范围内取得的,我们也仅仅在自己的教堂,或者在城里面的大街上做布道和宣讲,受教育和得益的人数很有限。在周围的农村,还有广阔的天地等待我们去开辟,还有更多的人在等待着我们去传播福音,去拯救他们的灵魂。

可是如何去开拓农村的福疆呢?目前为止,我们在上杭县城外的世界,既没有派出机构,也没有教会人员,千头万绪,难以理顺。上杭偌大一个城市,近十万的人口,非常需要我们建立一个比较完整的基督教会网络,把十里八乡,城市农村都连接起来,那样对内既可以加强教会人员的交流,培训;对外又可以更好地接触民众,传播福音。

在一次人数不多的宣讲会后,我把我的思路和那些听讲的虔诚的基督徒们说了,他们都非常支持我的想法。在大家的推荐下,我先去附近的一个叫“寨背”的小集市试试。白天走马观花完热闹的集市后,当地一位医生(是我的教会人员的朋友)很友善的邀请我晚上去到他的诊所聚聚。当我去到那边的时候,屋子里已经聚满了人。如何切入我们的话题呢?这和美国那边教堂里的聚会不一样,这里没有基督教的群众基础,不能开门见山,直接把话题聊到基督教。既然是诊所,又有医生在旁,当然我就从治病救人开始。我们从中医的望闻问切谈到西医的外科手术。在当时人们保守的观念里,开膛破肚的腹腔手术居然能让病人死而复活简直就是天方夜谭!我当场现身说法,把身上的手术疤痕给他们看,让他们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只要我们全心全意地信主,用心理解福音,每日赞美主的荣耀,就会逢凶化吉。在场的每个人是那么的认真听我的宣讲,他们脸上的表情是多么的饥渴,他们是多么的希望把我说的每个字都记在心上,带回家和他们的家人分享。农村的精神荒漠,是多么地渴望主的圣泉浇灌啊!大家一边听,一边提出很多的问题,等到我一一解答完毕,天色已经很晚。看着大家兴高采烈的回家,疲惫不堪的我却非常兴奋和快乐。经过大家的口口相传,我们不断地在不同的村子里重复着同样的故事。基督的福音不断地传播着。从农村回到县城的路上,可以想象我们的心情是多么的欢畅!

受到寨背乡之行的鼓舞,我马上计划下一个农村拓展。这次准备去更远的地方,那是一个叫坎市的城镇。和我同时期来到福建的邦士福牧师的传教点就在在它的南边。可是就在我准备动身之时,我的痔疮旧疾复发了,严重到非做手术不可。附近教会的戴尔医生建议我去汀州府(现在的长汀县。译者注)找布莱尔医生治疗,而他将非常乐意陪同我一起去那。从上杭到汀州,沿着汀江乘舟而上,大概需要足足五天时间。一次传教之旅马上变成就医之行了。三年前,在俄罗斯的时候,我就曾经躺在手术台上,接受上帝的考验。现在又来一次,只会更加坚定我内心的信仰。

夏天的汀江两岸迷人的风景是那么的美不胜收。特别是傍晚时分,当最后一抹残阳滑落群山,那轮明月却早早的就高挂天上。淡淡的月光和没有完全褪去的隐隐的夕阳之辉一起洒落在那清澈见底的江面上,波光粼粼,微微起伏荡漾。站在甲板上,看着江面上的群山和郁郁葱葱的参天大树的倒影被船工的船桨轻轻点开,一串又一串;那丝丝凉凉的晚风佛过我的脸庞,家乡的牧歌在我的心里无声地唱响。

不知不觉船儿就到了最湍急的地方。原来我们已经逆流来到汀江河的地势高处,接下去就是低洼河段。从高到底,虽然是逆流,但河水的流速还是很急,而且前面还有几个急拐弯。这一段江面上布满了巨大的礁石,像无数个恶魔一样江心里狰狞地蹲守着。船工们准备在天黑之前把船渡过这段大约2公里的危险河段。三位站在船头操作的船工警告我船头很危险,要求我坐进船舱。可是我不服气地觉得既然他们都不怕,为什么我会害怕?何况我是站在他们中间。所以我还是饶有兴趣地继续站在船头甲板上看他们工作。

船工们小心翼翼地把竹篙插进江底的石头上,在急速的江水中寻找着平衡点。可是忽然间,一个致命的失误,他们的竹篙没有点到河床底部,木船失去平衡,很快就笔直快速地撞到江面的大礁石!三个船工一眨眼间就全部从我的眼前消失,掉进急流里!而我们的船撞到礁石后反弹回到江面上,被急流的江水拖着往下冲。这时船里开始进水了,估计是船底被撞破了。我拿起一个脸盆试着往外泼水,可是完全是徒劳。船上的水越来越多,我赶紧抓起一个船桨,和其他的船上的船工一起使劲地把船划到一个江边的乱石头滩上。这时船已经基本沉到水里,只剩甲板以上的部分在水面上。由于当时我正好在甲板上,我便及时的把自己的行李物品都抛到岸边。船舱里的其他乘客就没有那么好的命运。不过还是要谢谢基督恩德,整条船没有人命损失,掉到江里的船工也后来游回到岸边。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大家都没有心理准备。那一瞬间,乘客的尖叫声不绝于耳。坐在江岸上,大家都还心有余悸。我平静地躺在岸边的碎石沙子上,心里万分感谢救世主的恩德。旁边这些惊慌失措,惊恐万分的人们还在心灵黑暗中摸索,他们是多么需要我们的福音拯救啊。

辛勤的船工们在齐脖子深的水中打捞船上运载的物品。他们抢回一些贵重东西,同时也可以减轻船的重量,那样他们可以把船抬到岸边修好漏水之处。原计划半夜前可以搞好,可是事情没那么简单。直到第二天的下午四点左右我们才又可以重新启航。

到了汀州府,我受到了布莱尔医生夫妇和提前两天到那的戴尔医生的热情接待。第二天早上,布莱尔太太这位训练有素的护士就为我做好了手术前的准备工作。等到他们用完早餐,我们的手术就开始了。由于南方的潮湿的空气会影响麻醉的效果,他们就把布莱尔先生的房子的所有门窗都关起来。那时正值夏天,每个人都大汗淋漓。可是就是那样,还是要经过很长时间麻醉才起作用。上午十点半左右,当我从麻醉中苏醒过来时,布莱尔太太正在我旁边替我擦去额头上的虚汗。医生们说,手术的时候,他们的衣服都湿透了,但我的手术非常成功。我非常感谢这两位医术高明的朋友和待我如同上帝的天使一样的布莱尔太太。上帝一定会奖励他们的。

顺利回到上杭家里,我开始重新计划第二次下乡。我变更了原来的方案,这次干脆去到更远一点的地方。记得我在前面的章节里说过,在华南的山区出行,和在现代西方文明国家是完全不同。城市的周围是山连着山,重峦叠嶂。我们出行根本没有汽车可用,只能靠双脚走,或者坐轿子,或者骑马,最轻松的就是乘船。我在当地百分之九十的出行是靠双腿走。而我们的行李,就只能把他们装进竹箱子里面,或者用绳索捆绑好,雇佣专门的挑夫来挑。他们一般用一根两端用绳子绑好的扁担勾起重物放到肩膀上来搬运。每次出门,我都要带不少东西,比如我的蚊帐,被子等床上用品;还有衣服,帆布床,圣经,基督教义书籍,宣传单,食品,煮饭的工具,药品等等一大堆东西。简单告别家人后,我就跟在挑夫们的后面出发了。这样的远行速度肯定很慢,大概每小时也就五六公里。挑夫们经常要中途休息,我也不好意思催赶他们,毕竟他们太辛苦了。走了一个白天,我们到了一个叫“石圳潭”的地方,准备在那里过夜。虽然天气很热,但是黄昏前我聪明地找地方冲了个凉水澡,顿时浑身上下凉快起来。处理了几位当地上门求医的病人后,我兴致勃勃地吹起了我的口琴。这下马上吸引了不少当地人来围观。和人群寒暄几句后,我抓住机会马上和大家简单讲了讲福音道理。由于我的汉语已经进步很大,这次很多人都能听明白了。等到听众各自散去,天色已经很晚了。我把床褥在正厅铺好,到头就睡。第二天出发去旧县那个小镇前,我又抓紧时间医治了几位病人。

旧县这个小镇周围围绕着24个村子和大片的农田。我们计划在这多停留几天。我的一位教会工作人员提前一个月先来做准备工作了。他自己懂点中医,在旧县帮助治好了一些在当地被认为是不治之症的痢疾病人。因此,我们的到来受到了当地人的热情欢迎。我们中午到了后,稍稍休息,下午就开始诊疗工作。当天下午我大概门诊了十五个病人。第二天,来看病的人数剧增。傍晚大家收工后,他们就来到我们的住处,听我布道宣教福音。待到宣讲结束,他们各自回家时候,已是午夜时分。

仲夏的夜晚,璀璨的群星把天空照耀的是那么的透彻,明亮。我禁不住匍匐在地,跳动的心紧贴大地,一任感恩的泪水欢快流畅。我默默地赞美伟大的基督,感恩他派遣我来到这中国的客家地区,来引导这里数以千计的人民追求真理;开启他们的明智,让他们今生可以得到救赎。虽然是一天的繁忙奔波,治病救人,但此刻我的内心是那么的安详平和,我仿佛看到了隐藏在点点繁星后面的基督和天使们的微笑。

接下来的一天,更多被无知和迷信捉弄的病人来找我看病。了解他们的病情后,我觉得他们既悲哀又值得救护。我还出诊去看了一位自己无法来的病人。她的后肩膀上长了一个巨大的非常恶心的痈。这让她痛苦的根本无法躺下,只能坐着,或者趴着。这个痈大概有个橄榄球那么大,周围都渗着浓血。第一眼看着,我都已经绝望。后来想,活马当死马医或许还有希望。所以,我仔细帮她检查了一遍。看来炎症已经深入到她的后背,很快就会进入到她的肺部,那样就只有等死了。我小心翼翼地挤掉痈里面的烂浓,在她忍受范围内刮掉一些红肿的烂肉,然后用消炎水不停地清洗伤口,最后给她用绷带包扎好。接下来的几天,我重复这样的流程。临走之时,我告诉那位对我千恩万谢的病人不要谢我,而是要感谢上帝。我还给她留下许多药并仔细地告诉他使用方法。我一直不能确定她是否可以复原,因为她的伤口已经腐烂,发炎了那么厉害。可是仁慈的上帝救了她!后来我听说她健康地活下来了。

在乡下的时候,每到一处,都有大量的病人找上门来请我给他们看病,我也借此机会向他们传播福音。但是,有的人还是愚昧无知到令人简直难以置信。有位妇女来看刀伤,我给她上了药,同时拿给她清洗伤口的消炎水,并告诉她那是外用的药水。可她回到家,居然把那个消炎水给她的儿子当糖水喝!可怜的孩子就这样中毒去世了!

这次旧县之行非常有意义,我们救治了许多病人,同时,也广泛地撒下了基督精神的种子。在这里,我们很快建设了农村第一个福音堂。

由于在旧县我们医治了那么多的病人,这个消息很快比我们先到了下一个我们要去的乡镇。等我们到了那个镇的时候,病人们已经早早地等候在那里了。记得有位妇女的手指发炎红肿的很厉害,我不得不用刀割开她那根手指,把里面的浓挤掉。然后,我告诉病人家属,回去把手指浸泡在温热的米汤里,那样做就可以消炎化肿止痛。可是病人的丈夫非常不高兴。因为我把他妻子的手指割开来了,又不给一点药。对他而言,米汤根本不是药。唉,早知道他们这么无知,我把白开水装作药给她洗洗,再给她包扎好,可能他们的心里就会好受点。

从旧县去下一个镇子的时候,路上有人拦住了我。他们要我在原地稍等等,他们会带一位病人来请我医治。不久,他们抱来一位孱弱的小女孩。这个女孩简直虚弱到没有人形。我帮她检查后,发现她是个盲人,其他没有问题。我只好很遗憾地告诉他们,我没有办法治疗失明。看着他们伤心离开的背影,我不难想象,一位失明的女孩在中国这样的重男轻女的社会将会遭遇到什么命运!

接下来我们要去的地方叫做南阳,那是一个比较偏僻的山区。这个地方从来没有传教士到过,所以我以为我们的到来不会像前面几个镇子一样引起轰动。事实证明,我的想法是错误的。我们之前做的事已经很快传到了南阳,当地的病人也是连续不断地来到我的旅馆。旅馆旁边一家杂货店的老板好心地借了件空屋子给我当诊所。可是,病人之多还是出乎我的意外。我只有采用挂号的方式来让病人守秩序。可是即使这样,围观的人群还是有时让我很难开展工作。在给一位病人治疗的时候,我注意到人群中一位拿着号的妇女,她的背上背着一位小孩。小孩的双眼因为感染发炎,已经红肿到睁不开,而他的背上则长着一个好大的疽痈。我刹那间觉得很沮丧,因为我预感到自己没法医治那孩子。我放下正在做的事情,匆匆走回旅馆的房间。在这个寂静的空间里,我双膝跪下,开始祷告,祈求上帝指引我救治那个孩子的方法。

孩子背上的疽痈大概有鹅蛋那么大,这个就是导致孩子眼睛无法张开的原因。当我把痈切开后,里面的脓像子弹一样地喷射出来。仔细全面清理伤口和发炎的眼睛后,可怜的孩子终于又可以睁开双眼看见自己妈妈脸上的笑容了。望着自己可爱的孩子睁开了双眼,那位妈妈情不自禁地哭笑着,周围的人群都受感染了。大家欢呼着,雀跃着,传递着快乐和幸福。当然,更多的病人也随后慕名而来了。

在治病的间歇,我会利用一点时间给大家宣讲福音,有时一天重复好几次。虽然大部分病人都得到有效的医治,但我还是很无奈的要对一部分病人说抱歉,让他们另找高明了。我是多么希望自己能医治百病,救民于水火啊。每天我虽然非常盼望夜晚早点到来,那样就可以一睡到天亮,但是,对老百姓的关爱之心和对上帝的敬仰之情让我激情澎湃。实在要走的那天,我早上醒来的时候,病人就已经等在那里了。早餐之前,我就已经诊断了一些病人了。可是病人持续不断的来,我们根本走不了。后来,当我像对待其他有身份的人一样热情地帮一位乞丐包扎伤口的时候,人群开始议论纷纷了。我和大家解释,乞丐也是人,他也有快乐和痛苦,也需要我们把他们当作自己的亲人一样对待。可是他们沉默了,然后开始散去。我们乘此机会收拾东西离开南阳去下一个地方。一路上还是有许多人在后面追赶着我们,或者在前面堵住我们,请求我留下来继续为大家看病。可是,我没办法做到,我必须去到下个镇。有位妇女一直从南阳镇跟着我们好几公里,直到通贤镇。找好住的地方后,我就开始给她检查。原来她的手腕骨折了。她说是因为在家做事不合婆婆脾气,她婆婆把她的手打断了。我给她做了处理,用绷带石膏给她固定手腕,并且告诉她一段时间内不可以做重活。可是听着听着,她的眼泪就开始哗哗地往下流。她哽咽着告诉我,不管她病地多重,她婆婆从来不会让她休息。尽管现在她的手腕断了,可是她每天都要被婆婆逼着干很多很多的家务。中国这个腐朽罪恶的传统婆媳恶俗害死了多少妇女啊!

从通贤到了才溪,我们找到一个很大的庙宇作为停留的地方。前四天都是安排的满满的工作量。我每天要就诊八十个病人以上,非常辛苦。有些病人会非常诚挚地谢谢我,祝福我长命百岁,子孙满堂,有的连谢谢都不会说。我只是教会他们要感谢主,教他们做一些简单的祈祷。同时,我也无限感恩伟大的基督耶稣,选择了我来到这里,可以用自己的绵薄之力为众生服务。基督教义的种子就这样一点一点的撒向人间,慢慢地在普罗大众的心里开花,结果。我希望自己能真正让他们感受到主的仁慈之心和博爱精神,那样,我就是一名合格的传教士了。

最后一个造访的地方是官庄。我原计划只在这里停留一天,可是那是不可能的。我在前面几个村镇治病救人的消息已经在周围的十里八乡广为传播,基督教义也随之口口相传。在官庄,如果布道聚会时顺便看的病人不算的话,我每个白天同样最少要看八十位病人。晚上前来参加布道的人群却比白天还要多。可是他们更在乎的是我如何解除他们肉体上的痛苦,至于精神上的重枷他们却不是那么急迫地除掉。毕竟几千年来的锁链已经深深地陷进他们的骨头里,很难一夜之间就拔出。可喜的是,我已经广撒圣灵种子,待以时日,基督教义之玫瑰,必将在众生心里灿烂盛开。几年以后,我们亲眼见证了许多农村教会如雨后春笋般遍布四周。感恩我主,保佑我这次乡下之行节节顺利,硕果累累。我原只是祈祷上天与我几滴甘露,可是仁慈的主却赐我整条江河。

上杭网正对此书进行连载中,希望让更多的上杭人了解百年前的杭城历史。

关于本书的两个人物:

一个是百年前来杭的传教士卫英士,也是本书的原作者;一个是现在北美经商的上杭人丁立隆,也是这本书翻译者。

卫英士

男,美国人。身为一名传教士,一百多年从美国迢迢千里来到中国上杭,是目前所知最早用影像记录上杭的人。曾在上杭创办学校传播文化,医院救死扶伤。

丁立隆

男,上杭临江镇人。年本科毕业于厦门大学。年赴加勒比岛国和中南美洲各国经商至今。现定居于美国洛杉矶。北美上杭商会会长。北美百果园文学社社长。现为《华南客家十五年》翻译者。

百年前上杭纪实英译本《华南客家十五年》“全力以赴,硕果累累”(连载六)

《华南客家十五年》“深入内地,宣传教义”(续连载五)

《华南客家十五年》“深入内地,宣传教义”(连载五)

《华南客家十五年》来到中国-神选择的圣地(连载四)

《华南客家十五年》辗转俄罗斯(连载三)

百年前上杭纪实英译本《华南客家十五年》连载(二)使命的召唤

百年前上杭纪实英译本《华南客家十五年》连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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